第三十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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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天這句話說得很鄭重，語氣平和卻不容置疑。
沈頌霖面色陰沈，盡管他不願意接受事實，可他也是在沒有辦法。
齊天的承諾太重，並且在沈氏出事故的時候，也真的堅定地陪在了沈淮安身邊。
谷雨就更別說了，廢了腿甚至賠上命也要保下賀瑞堂，關於賀家跟沈氏之間的事情還有待考究。
沈頌霖理解不了兩個男人有什麽好在一起的，可他也不願意做出一副當初自己最討厭的人的嘴臉，指責他們不般配，指責這不被世道所接受。
就像當初沈氏一脈單傳的少爺，非要明媒正娶谷家的私生女的時候一樣。
沈頌霖一言不發，書房裏也沈默了很久很久。
半晌，沈淮安腳尖後撤，面對沈頌霖，直直地跪了下來。
齊天又是沒有被告知這個環節，先是楞了一下，緊接著也要跟著跪下，不過被沈頌霖制止了。
“沈淮安，你這是在逼我啊，出息了。”
“既然你願意，那跪就跪著吧。”
說完，沈頌霖走了出去。谷顏筠看了一眼齊天，“我還是那句話，別讓我有找你當面質問的那一天。”說完，也離開了。
書房裏只剩下跪著的沈淮安，和有點不知所措的齊天。
“安安寶貝兒，咱們跪多久啊，不然我陪你一起啊。”
“不用陪我跪著，你在這別睡著了就行了。”
“可這是啥情況啊，我有點懵。”
沈淮安看著齊天額頭上和鼻尖上都沁出了汗，知道他是很緊張了，不然這點問題怎麽能想不明白。
“齊天，明天一早就沒事兒了，我爸媽這算是同意了。”
“啊，明天早上才能起來嗎。”
“今天我在這跪一宿，算是跟沈家列祖列宗說個對不起，沈家在我這兒就要絕後了，明天一早，這事兒就翻篇兒。”
“啊，啊，翻篇兒。”
“況且我跪在這兒一宿，也算是能稍微安心吧。畢竟爸媽真的沒可能再有孩子了。”
齊天看沈淮安沮喪的模樣，安慰道，“不一定啊，咱爸媽還年輕呢。”
“……齊天，不會安慰的話其實你也可以不說話。”
不過這會兒齊天突然認真起來，“你看看，大哥今年才……30，我媽24歲生的我，那咱媽……”
“你為什麽要用我哥的年齡推算我媽的年齡，直接問我不好嗎。”
“對哦。”
“我媽今年49，我爸55。”
“所以說咱媽真的很年輕啊。”
沈淮安聳了聳肩，“沒錯，從醫學的角度來講，我媽再懷一胎的可能性非常大。不過我爸不可能同意的，當初本來就想要一個孩子，因為我爸覺著生孩子風險太大，後來我媽偷偷用了點小手段才懷上的我。”
齊天一臉震驚，“咱媽厲害啊。”
“對，後來我爸知道我媽又懷孕了之後，差點就要去給自己結紮，誰攔著也不好使。最後還是我媽以死相逼，說你要是去結紮，那我就一屍兩命。這才作罷。”
沈淮安跪在地上，繼續說著這些過往的事情，說著說著就有點難過，“其實你別看我爸長得有點兇，但他特別喜歡小孩子，他的手下要是有孩子了，他肯定會去喝滿月酒，周歲的時候還會送長命鎖。”
“我爸雖然不迷信，但他覺得給小孩子送長命鎖是最好的寓意，從小就掛著長命百歲，能保他一世福壽安康。”
“可惜他抱不上孫子了。”
齊天聽著也有點難過，他蹲過來抱了抱沈淮安。
沈淮安要在這兒跪上一宿，齊天再心疼也沒什麽辦法，最後他拿來了筆和紙，一筆一劃地勾勒起沈淮安的模樣。
平時畫Q版的比較多，因為齊天覺著那樣的安安寶貝兒特別可愛，更何況齊天畢竟是個漫畫作者。不過畫的既然是沈淮安，哪一種都很熟練。
沈淮安看著齊天認真地畫自己，想起來之前看過的本子，不由得笑了，他擡頭問齊天，“我用不用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啊。”
“沒事兒，你動你的，不耽誤。”
“可是我看別的人作畫，模特是一動不能動的。”
“我跟別人能一樣麽，再說我又不是畫素描。”
“我還以為你要說，再說我已經畫過很多遍了。”
齊天停了筆，看向沈淮安，“嗯，我的確是畫了很多很多遍了，比我手下的任何一個角色都多。”
一整個晚上，齊天一直在邊畫畫，邊跟沈淮安聊上幾句，好像有人陪著，夜就變短了。
第二天一早，還不到六點鐘，谷顏筠推門進了書房，雖然打扮精致，但還是沒有完全掩蓋得了黑眼圈。
“淮安，齊天，下樓吃飯。我跟你爸爸現在就要出門了，吃完飯你們就回去吧。”
沈淮安等谷顏筠離開了才起身，可他根本站不起來，跪了一整夜，腿幾乎沒了知覺。
齊天把沈淮安抱起來放在椅子上，輕柔地給他捏捏腿，卷起褲子，發現膝蓋青紫發黑。
沈淮安皮膚很白，齊天雖然也白，但那是因為缺少光照。沈淮安的白有點病態，可能是跟他曾經的神經衰弱有關。
過白的皮膚上面有一點傷就顯得特別嚴重，齊天早就發現了這一點，即便有了心理準備，還是覺著膝蓋的淤青觸目驚心。
沈淮安緩了好久，才勉強可以站起來，齊天想要抱他下樓，被沈淮安拒絕了，“爸媽出門了，但家裏還有阿姨，被人看了成什麽樣子。”
早餐是粥和燒麥，還有一個煎蛋，這是沈淮安最喜歡的早餐搭配。沈淮安抿了一口粥，就嘗出這是沈頌霖親手做的。
齊天也特別感動，表示雖然燒麥是素餡兒的，但是一定會吃得幹幹凈凈。
沈淮安聽齊天說燒麥是素餡兒的，不太相信，因為自己的燒麥是牛肉蛋黃的，於是夾了一個齊天的燒麥嘗了一口，又默默地放了回去。
“……齊天，你那份兒好像不是我爸做的。”
“！”
“……還有，我的燒麥是肉的。”
沈淮安給齊天夾了一個自己盤子裏的燒麥，齊天有點哭笑不得，看來革命依舊尚未成功啊，仍需繼續努力。
即使是最討厭的菜餡兒，齊天硬是吃得一幹二凈，撐得一直到出門還覺得飽腹感過於明顯，坐在車裏覺得有點窩得慌。
沈淮安沒讓齊天開車，讓齊天在後座上躺一會兒，不過齊天也不放心熬了一宿，腿還不舒服的沈淮安自己開車。沈家的司機已經去給沈父沈母開車了，而沈家所在的位置打車肯定是打不到的，就算叫車也進不到門口，走出去又要好久。
於是最後兩人一折中，給韓屹打了個電話。
這會兒韓屹還在被窩裏沒起，不過沈淮安告訴他，自己這回算是徹徹底底地出櫃了，成功地把他炸了出來。
韓屹在車裏，看著沈淮安走路有點不對勁兒，還得齊天扶著，跟遭人日了似的，心裏波瀾起伏。
“你們倆不是吧，不怕被我叔聽著啊！”
“韓屹你是不是有毛病，你自己跪一宿去試試，看你這小身子骨第二天還能不能站起來。”
韓屹立刻收了聲，等沈淮安跟齊天在車上坐定之後，八卦之心又開始熊熊燃燒。
“安安，跟我講講你昨晚上到底怎麽說的。”
“……我不。”
“我可是就是為了聽你講那出櫃的故事才來的，上次你一提就被趕出去了，這回怎麽沒再把你攆出去呢。”
“上次……可能我爸也看出來我還有點搖擺不定吧。哎，我爸跟我哥這種看透人心的能力真是一脈相承，我哥還青出於藍了，我咋就沒有呢。”
“那這回你是搖擺完了確定了唄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那你都怎麽做的。”
“……先提前說……”
韓屹等了一會兒，沒等到“再怎麽樣”，就催沈淮安接著說，可以就沒有回答。回頭一看，發現他們倆靠在一起睡著了。
“這……也是，一個跪一宿，那個肯定得陪著啊。哎，你們就都入對出雙苦命鴛鴦，留我一個給你們當司機還得吃狗糧。”
韓屹把車開到齊天樓下，先叫醒了齊天，齊天一睜眼，通紅布滿血絲的眼睛著實嚇了韓屹一跳。
齊天皺著眉，抹了把臉，仿佛在忍耐著什麽，然後示意韓屹不要叫醒沈淮安，自己彎腰把沈淮安抱在了懷裏。
進了家門之後，齊天把沈淮安放在床上，又在浴缸裏放了熱水，然後去找之前買過的緩解淤青的藥膏，其實這是綁著沈淮安那次想要給他的，不過後來一直沒有機會，現在派上了用場。
做完這些，沈淮安就醒了，只是一夜沒睡，還不至於睡得那麽沈。他自己去洗了漱泡了澡，然後回來躺在床上，乖乖地等著齊天過來給他擦藥。
齊天輕柔地給沈淮安擦著藥，怕弄疼他所以特別輕，搞得沈淮安都有點癢。
“哎呀沒事兒，你使點勁兒，現在有點癢。”
“不行，我舍不得。”
“……拿來我自己塗。”
齊天躲開沈淮安的手，徑自繼續給沈淮安上藥膏。
“安安寶貝兒，以後不讓你跪著了，這樣你受傷了我太心疼。”
沈淮安奇怪，“以後我為什麽還要跪？”
“哎嘿嘿嘿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提前跟大家請個假，作者11月29號要去長春參加一個超級大型的招聘會。
此次前去，只許成功不許失敗！
明天也就要開始著手準備各種材料，還有備幾節課，練練徒手畫地圖。
所以近期更新可能會很不穩定，希望大家諒解。
如果找到了工作，會加更的。
謝謝大家支持。
【鞠躬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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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頌霖理解不了兩個男人有什麽好在一起的，可他也不願意做出一副當初自己最討厭的人的嘴臉，指責他們不般配，指責這不被世道所接受。
就像當初沈氏一脈單傳的少爺，非要明媒正娶谷家的私生女的時候一樣。
沈頌霖一言不發，書房裏也沈默了很久很久。
半晌，沈淮安腳尖後撤，面對沈頌霖，直直地跪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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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淮安，你這是在逼我啊，出息了。”
“既然你願意，那跪就跪著吧。”
說完，沈頌霖走了出去。谷顏筠看了一眼齊天，“我還是那句話，別讓我有找你當面質問的那一天。”說完，也離開了。
書房裏只剩下跪著的沈淮安，和有點不知所措的齊天。
“安安寶貝兒，咱們跪多久啊，不然我陪你一起啊。”
“不用陪我跪著，你在這別睡著了就行了。”
“可這是啥情況啊，我有點懵。”
沈淮安看著齊天額頭上和鼻尖上都沁出了汗，知道他是很緊張了，不然這點問題怎麽能想不明白。
“齊天，明天一早就沒事兒了，我爸媽這算是同意了。”
“啊，明天早上才能起來嗎。”
“今天我在這跪一宿，算是跟沈家列祖列宗說個對不起，沈家在我這兒就要絕後了，明天一早，這事兒就翻篇兒。”
“啊，啊，翻篇兒。”
“況且我跪在這兒一宿，也算是能稍微安心吧。畢竟爸媽真的沒可能再有孩子了。”
齊天看沈淮安沮喪的模樣，安慰道，“不一定啊，咱爸媽還年輕呢。”
“……齊天，不會安慰的話其實你也可以不說話。”
不過這會兒齊天突然認真起來，“你看看，大哥今年才……30，我媽24歲生的我，那咱媽……”
“你為什麽要用我哥的年齡推算我媽的年齡，直接問我不好嗎。”
“對哦。”
“我媽今年49，我爸55。”
“所以說咱媽真的很年輕啊。”
沈淮安聳了聳肩，“沒錯，從醫學的角度來講，我媽再懷一胎的可能性非常大。不過我爸不可能同意的，當初本來就想要一個孩子，因為我爸覺著生孩子風險太大，後來我媽偷偷用了點小手段才懷上的我。”
齊天一臉震驚，“咱媽厲害啊。”
“對，後來我爸知道我媽又懷孕了之後，差點就要去給自己結紮，誰攔著也不好使。最後還是我媽以死相逼，說你要是去結紮，那我就一屍兩命。這才作罷。”
沈淮安跪在地上，繼續說著這些過往的事情，說著說著就有點難過，“其實你別看我爸長得有點兇，但他特別喜歡小孩子，他的手下要是有孩子了，他肯定會去喝滿月酒，周歲的時候還會送長命鎖。”
“我爸雖然不迷信，但他覺得給小孩子送長命鎖是最好的寓意，從小就掛著長命百歲，能保他一世福壽安康。”
“可惜他抱不上孫子了。”
齊天聽著也有點難過，他蹲過來抱了抱沈淮安。
沈淮安要在這兒跪上一宿，齊天再心疼也沒什麽辦法，最後他拿來了筆和紙，一筆一劃地勾勒起沈淮安的模樣。
平時畫Q版的比較多，因為齊天覺著那樣的安安寶貝兒特別可愛，更何況齊天畢竟是個漫畫作者。不過畫的既然是沈淮安，哪一種都很熟練。
沈淮安看著齊天認真地畫自己，想起來之前看過的本子，不由得笑了，他擡頭問齊天，“我用不用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啊。”
“沒事兒，你動你的，不耽誤。”
“可是我看別的人作畫，模特是一動不能動的。”
“我跟別人能一樣麽，再說我又不是畫素描。”
“我還以為你要說，再說我已經畫過很多遍了。”
齊天停了筆，看向沈淮安，“嗯，我的確是畫了很多很多遍了，比我手下的任何一個角色都多。”
一整個晚上，齊天一直在邊畫畫，邊跟沈淮安聊上幾句，好像有人陪著，夜就變短了。
第二天一早，還不到六點鐘，谷顏筠推門進了書房，雖然打扮精致，但還是沒有完全掩蓋得了黑眼圈。
“淮安，齊天，下樓吃飯。我跟你爸爸現在就要出門了，吃完飯你們就回去吧。”
沈淮安等谷顏筠離開了才起身，可他根本站不起來，跪了一整夜，腿幾乎沒了知覺。
齊天把沈淮安抱起來放在椅子上，輕柔地給他捏捏腿，卷起褲子，發現膝蓋青紫發黑。
沈淮安皮膚很白，齊天雖然也白，但那是因為缺少光照。沈淮安的白有點病態，可能是跟他曾經的神經衰弱有關。
過白的皮膚上面有一點傷就顯得特別嚴重，齊天早就發現了這一點，即便有了心理準備，還是覺著膝蓋的淤青觸目驚心。
沈淮安緩了好久，才勉強可以站起來，齊天想要抱他下樓，被沈淮安拒絕了，“爸媽出門了，但家裏還有阿姨，被人看了成什麽樣子。”
早餐是粥和燒麥，還有一個煎蛋，這是沈淮安最喜歡的早餐搭配。沈淮安抿了一口粥，就嘗出這是沈頌霖親手做的。
齊天也特別感動，表示雖然燒麥是素餡兒的，但是一定會吃得幹幹凈凈。
沈淮安聽齊天說燒麥是素餡兒的，不太相信，因為自己的燒麥是牛肉蛋黃的，於是夾了一個齊天的燒麥嘗了一口，又默默地放了回去。
“……齊天，你那份兒好像不是我爸做的。”
“！”
“……還有，我的燒麥是肉的。”
沈淮安給齊天夾了一個自己盤子裏的燒麥，齊天有點哭笑不得，看來革命依舊尚未成功啊，仍需繼續努力。
即使是最討厭的菜餡兒，齊天硬是吃得一幹二凈，撐得一直到出門還覺得飽腹感過於明顯，坐在車裏覺得有點窩得慌。
沈淮安沒讓齊天開車，讓齊天在後座上躺一會兒，不過齊天也不放心熬了一宿，腿還不舒服的沈淮安自己開車。沈家的司機已經去給沈父沈母開車了，而沈家所在的位置打車肯定是打不到的，就算叫車也進不到門口，走出去又要好久。
於是最後兩人一折中，給韓屹打了個電話。
這會兒韓屹還在被窩裏沒起，不過沈淮安告訴他，自己這回算是徹徹底底地出櫃了，成功地把他炸了出來。
韓屹在車裏，看著沈淮安走路有點不對勁兒，還得齊天扶著，跟遭人日了似的，心裏波瀾起伏。
“你們倆不是吧，不怕被我叔聽著啊！”
“韓屹你是不是有毛病，你自己跪一宿去試試，看你這小身子骨第二天還能不能站起來。”
韓屹立刻收了聲，等沈淮安跟齊天在車上坐定之後，八卦之心又開始熊熊燃燒。
“安安，跟我講講你昨晚上到底怎麽說的。”
“……我不。”
“我可是就是為了聽你講那出櫃的故事才來的，上次你一提就被趕出去了，這回怎麽沒再把你攆出去呢。”
“上次……可能我爸也看出來我還有點搖擺不定吧。哎，我爸跟我哥這種看透人心的能力真是一脈相承，我哥還青出於藍了，我咋就沒有呢。”
“那這回你是搖擺完了確定了唄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那你都怎麽做的。”
“……先提前說……”
韓屹等了一會兒，沒等到“再怎麽樣”，就催沈淮安接著說，可以就沒有回答。回頭一看，發現他們倆靠在一起睡著了。
“這……也是，一個跪一宿，那個肯定得陪著啊。哎，你們就都入對出雙苦命鴛鴦，留我一個給你們當司機還得吃狗糧。”
韓屹把車開到齊天樓下，先叫醒了齊天，齊天一睜眼，通紅布滿血絲的眼睛著實嚇了韓屹一跳。
齊天皺著眉，抹了把臉，仿佛在忍耐著什麽，然後示意韓屹不要叫醒沈淮安，自己彎腰把沈淮安抱在了懷裏。
進了家門之後，齊天把沈淮安放在床上，又在浴缸裏放了熱水，然後去找之前買過的緩解淤青的藥膏，其實這是綁著沈淮安那次想要給他的，不過後來一直沒有機會，現在派上了用場。
做完這些，沈淮安就醒了，只是一夜沒睡，還不至於睡得那麽沈。他自己去洗了漱泡了澡，然後回來躺在床上，乖乖地等著齊天過來給他擦藥。
齊天輕柔地給沈淮安擦著藥，怕弄疼他所以特別輕，搞得沈淮安都有點癢。
“哎呀沒事兒，你使點勁兒，現在有點癢。”
“不行，我舍不得。”
“……拿來我自己塗。”
齊天躲開沈淮安的手，徑自繼續給沈淮安上藥膏。
“安安寶貝兒，以後不讓你跪著了，這樣你受傷了我太心疼。”
沈淮安奇怪，“以後我為什麽還要跪？”
“哎嘿嘿嘿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提前跟大家請個假，作者11月29號要去長春參加一個超級大型的招聘會。
此次前去，只許成功不許失敗！
明天也就要開始著手準備各種材料，還有備幾節課，練練徒手畫地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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